嗟乎

背景是我养的海参小猫🤤

铠约 神明说爱意难藏

*唯物主义玄幻小说家铠x心思活络犯困神明约(原皮x朱雀)

*虽然在wb那批参与名单里但却是篇清水(溜了溜了)

*约约子生日快乐!



深夜的郊区公路很是空荡,却谈不上寂静,虫鸣是罪魁祸首之一。远山的轮廓是晦暗夜色里唯一能靠肉眼辨析的物什,那些外形夸张的山体在夜的侵蚀下越发光怪陆离,像虚弱而笨拙的兽,成了月华的陪衬。

花木兰就在这样浓重的夜幕里把着方向盘。她打了个哈欠,放缓了车速,一旁的手机屏幕显示此时已是夜里11:53。

驶过减速带的时候,车身震颤了几下,铠蹙了蹙眉,很快从浅眠里清醒了过来。

“还没到吗?”

“远着呢,”花木兰把车停在了路旁,放下靠背,戴上了耳塞和眼罩,“今天是到不了了,在车里凑合一晚吧。”

铠的半边身体已经睡到麻痹,他调整了一下坐姿,干望着车窗外的月亮,等着麻劲过去。

穹顶之上月华如水,铠神游了一会,把睡意散了个干净。

“哎,”他用膝盖顶了顶前座的靠背,“醒醒,开下车门,我要出去透风。”

花木兰啧了一声,解锁了车门。

铠把烟盒塞进风衣的内兜,下车后轻轻带上了车门。花木兰的车停在山麓附近,铠没走多远便又听到花木兰在车里喊:“再往前走几步就是上山的路,山顶上的庙是明天的落脚点,你要是晚上睡不着就先自己上去吧。”

话音甫一落,车门便锁了。

铠算是看明白了,合着这女人就是犯困,嫌等他麻烦。可追根溯源,一开始不由分说就把他拉到这荒郊野外的分明也是花木兰。

铠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着,很快便望见了登山的阶梯。他并不急着走那劳什子的山路,先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叼着,然后对付起了他那只打火机。

大风天点火不容易,铠好不容易护住了那簇火苗,还没来得及点烟,便借着微光瞥到了一旁的警告标语: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于是风一吹,那火苗又颤颤巍巍地灭了。

铠一脸晦气地收起了打火机。

没了烟草的刺激,夜晚于铠来讲便尤为乏善可陈。透风的兴致全无,他便干脆踏上了那段山路。嘴里那支未点着的香烟他也没有拿掉,只是凭着舌尖品到的那点烟草味聊以慰藉。

铠不知道自己蒙头走了多久,等再次停下脚步的时候他已经身处于一个尴尬的位置。身后的台阶被黑夜淹没,眼前的路又远远望不见尽头。此刻他庆幸自己是个写小说的,可以在烟尾湿漉漉的口感中琢磨出新的词句,用以修饰孤独感。

如果是在玄幻小说里的话,现下的气氛正适合让他碰到一些神佛鬼怪。这种老套路实在是用烂了,铠思索着,或许可以在转场方式上稍作改变。

于是他翻了翻口袋,却没能找到自己的手机。

“...落车上了。”

灵感总是稍纵即逝的,因着良好的素养铠没有在背后说些什么,但还是在心里给花木兰记上了一账。

与此同时,远在山脚的花木兰突然打了个喷嚏。她掀开一角眼罩,看着后座上亮起锁屏界面的手机,嗤笑了一声,毫无心理负担地阖上了眼皮。

事实上,花木兰一直不理解,铠作为一个主张理性思想的唯物主义者,为什么偏偏干了网文作者这一行,写得还大多是玄幻题材的作品。她承认自己欣赏铠的文字功底、情节处理以及文章逻辑的严密性,关注他的读者们也正是吃他这种正经调调,只可惜人类往往缺乏长情这一品质,不管多稀罕的物什,时间一长总是会腻,更何况是网文作者这种更迭快、保鲜期又低的职业。

铠也曾凭借他精湛的写文技巧小火过一段时间,但没持续多久人气就渐渐冷却了下来。花木兰作为铠的编辑,在欣赏他天分的同时也早早就看穿了他致命的短板——铠缺乏想象力,缺乏创新的动力。

网文这种快餐式的产品如果不能在第一时间就抓住读者的眼球,便很难留得住人。铠的作品不差,只是要吃玄幻这口饭的话总归还是差了点味道。花木兰惜才,便时常扣字劝铠转型,然而即使是有着多年社畜经验的她这次也算是遇到了对手。铠就像块木头,不论她花木兰多么舌灿莲花,他都是四两拨千斤,要么敷衍要么无动于衷。

怀柔政策行不通,辛辛苦苦到最后反倒一拳打在棉花上。花木兰也不恼,她是个实干派,棉花要是打不出声响,那就干脆压实了好。

于是她行李一背门铃一按,二话不说就把铠摁上了车,一脚油门驶到了荒郊野外,决心要让铠亲身体验一下民间的宗教文化与鬼怪传说,权当收集写作素材,激荡一下他那颗古井无波的心。

花木兰在处理人际关系这一块也算小有心得,因而她清楚得很,对付铠这种在网络上的聊天框长度不超过两厘米并且脾气还古怪的家伙,没有什么比跟他线下对峙更有效果的方式了。反正一切口头劝说都是浪费精力,干脆遂了铠的意,他无论如何都想写玄幻小说的话,那就写出最好的——这便是花木兰此行的目的。

那头花木兰睡得正香,这头的铠却没有那么舒服了。这条山路毫无人性化,他走过了半山腰都见不着一处歇脚的地方。铠望了一眼下方的路,黑黢黢的阶梯延伸到望不见的尽头,他咬着烟尾,估算了一下自己一头栽下去的可能,最后选择了走进一旁的树林,靠着树干小歇一会。

“先生,你压着我的头发了。”

铠一个激灵,险些没有叼住嘴里的烟。

他转过头,看见了一个长相清俊的男人,白发红瞳,还生着一对狼耳。

“woc…”铠及时止住了话头,他想起花木兰哄骗他来这里的理由,一时间不知作何感想。

但又或许是玄幻小说写多了的原因,铠出奇的冷静。

“我叫百里守约。”

铠顿了一瞬才道:“凯因•阿尔卡纳。”在别人口中听多了自己的笔名,他忽然便有些不太习惯原本的称呼。

“或者你也可以叫我铠。”

百里守约沉吟了一会,选择了后者。

“我曾经有过一个朋友,他也叫铠。”

“巧合吧,”铠取下了嘴里那根叼了一路的烟,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我只是一个过路人。”

“当时他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他说他只是路过,”百里守约恹恹地抬起眼皮,伸手打了个响指,指尖稳稳地燃起了一簇火苗,“需要帮你点上吗?”

铠神色不变,沉默了一会,拒绝了百里守约:“谢谢,但山里点火不安全。”

“我是个神明,你可以选择相信我。”

“我不信鬼怪,不拜神佛。”

“好吧,我尊重你。”百里守约垂下眼睑,技巧性地转动了一下手腕,一只火焰变作的朱雀便渐渐化形,绕着他的腕骨盘旋,在一瞬间的灿烂后凝聚回了那簇指尖火。

“很漂亮,”铠眯了眯眼,递上了烟,“你是什么神明。”

“一个差不多被世人遗忘的,朱雀的神明。我们的力量大多源自人类的信仰,没有信徒的地方我甚至无法涉足。”

“所以你看起来那么疲惫?”

“是的,整日整日地犯困。”

烟雾缭绕,只有烟蒂上那一点星火在安静地燃烧,一时间没有人再发话。

“我想听听那个过路人的故事,”铠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那个跟我同名的,一样叫作铠的过路人。”

“但是我现在很困。”

“你就当做讲给自己的睡前故事。”

“你可真会开玩笑,”百里守约笑了两声,“好吧,我当时跟那个过路人说的第一句话,大概是‘你可以来帮我一把吗’。”

他还记得那个时候的天色也像如今这般,夜幕浓重,万里无星,一轮婵娟便成了角儿。

 

 

 

“啊,你可以来帮我一把吗?”百里守约弯了弯眉眼,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友善一些。只可惜嘴角弯起的弧度并不受他控制,还未待上扬便演变成了一个哈欠。

“抱歉,我并不想这么失礼,但是我真的好困,”百里守约拧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用疼痛换取片刻清明,“我走得太远了,远到这个地方已经没有我的信徒…”

他说着说着音调便渐渐低了下去,上下眼皮也跟灌了铅似的,虚虚合合,勉强撑开一条缝。铠全程看着百里守约这一番动作,只觉自己摊上了麻烦,可良心又叫他无法坐视不管,最后只得懊恼地皱了皱眉头,上前扶了百里守约一把。

“喂,醒醒。”

起先他们隔得远,再加上夜里光线昏暗,铠只能模糊地看清眼前人的身形轮廓。他本以为自己只是不幸撞上了个说胡话的醉鬼,但凑近了才发现,自己只猜对了一半。

他撞见鬼了。

那人晃晃悠悠地垂着脑袋,一头长白发便散落了下来,只看得清上半张脸。但相貌什么的于铠而言已经没那么重要了,那对软乎乎看起来没什么杀伤力的狼耳朵反倒叫他大受震撼。

等了半晌,百里守约才悠悠转醒。他一睁眼便看见铠蹲守在自己面前的模样,一时间有些意外。

“真少见,你居然没被吓跑。”

“总不能任凭你一个大活人在荒郊野岭里睡觉不管吧,”铠叹了口气,“虽然我只是路过。”

百里守约凑近了铠,手心蓦地燃起一团火焰。借着昏黄的火光,他看清了铠的模样。

“你的长相不像河洛人。”

“在这一点上我们彼此彼此吧,”铠挨着百里守约坐下,“那么,你算是…什么?”

“你这问法还真是有趣,”百里守约不自觉地弯起了眉眼,“我的原型是只朱雀,随便你把我当做什么吧,神佛鬼怪,只要你喜欢。”

铠盯了一会百里守约的狼耳朵,压下了关于物种的疑惑,没有再问下去。

“你更像是朱雀的神明。”

“怎么说?”

“你的火焰很温暖,我…很喜欢。”

“谢谢。”

没有人会不喜欢诚挚的赞扬,百里守约粗粗估算了一下自己那点可怜的神力,用手心火焰化作的朱雀给铠变了几个戏法。

“非常…精彩!比我在皇宫见过的表演还要迷人。”

铠长着一双海都人特有的蓝眼睛,清冷的色调与夜色相匹。百里守约觉得自己被吸引住了,即使那双眼睛是和他的火焰完全相反的色彩。

“你是皇宫派来的人?”

“算是吧。”

“那为什么留宿在荒郊野外?”

“这是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段,每一处客栈和县衙都安插有地头蛇的眼线。我是女皇陛下私下派来调查取证的,你也看到了,一个异国长相的人总是很难和朝廷官员联系在一起。”

“你说的那个地段,我去过,”百里守约转过头,那双红瞳深深地望进了铠的眼睛,“不必调查了,那里赋税重,徭役苦,土匪与商贾暗结珠胎,一众县令也不过一丘之貉。”

铠的呼吸有些沉重。

“那里的百姓已经不信神佛了,他们满身怨气,只拜鬼,宁可折寿也要诅咒地主,”百里守约在满身困意里化作一只小红鸟,落在了铠的肩头,“这里没有我的信徒,我的神力也所剩无几了,但我可以帮你引路。”

于是铠连夜跋涉,在更深露重的夜色下潜进了一处粮仓。

“这是他们最大的粮仓。”

明明只是刚刚入秋,仓库里却已经有了堆积成山的米粮。铠在仓库里转了一圈,神色凝重地站定,他沉默良久才开了口:“我需要收集证据。”

“那样太慢了,”小红鸟儿落下肩头,化作了人形,“我们可以一把火烧了这里,然后劫走这里的粮食,去分发给百姓。”

“不,这样的做法只是治标不治本,”铠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我需要回皇宫请示陛下,一来一回的脚程少说也要几个月。一把火烧了粮仓,只会让他们加重对百姓的压迫。”

“可这不是我的想法,”百里守约平静地看着他,“我只是在刚刚,听到了祈愿。”

铠沉默了。

“你知道的,这个地方没有我的信徒,”百里守约倚靠在窗边,月色淋了他一身,叫他那双眼瞳红得越发惊心动魄,“那么,你信仰神明吗,铠?”

铠沉默着,仍是没有应答。

“女皇比你想得还要精明。有个叫狄仁杰的人很快就会途径这里,你大可相信他的能力。”百里守约摊开手掌,手心燃起一团火焰。

远处传来打更人敲锣的声音,一声又一声的“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听得铠心脏发颤。

“你实在是个很出格的神明。”铠松开了紧握的拳头,冲百里守约笑得无奈。

“那我实在是冤,”百里守约也弯起了眉眼,“明明是我的信徒祈求的愿望。”

朱雀的火焰很漂亮,那是铠见过最快意的一场焰火的盛宴。冲天的火光将夜晚照得亮如白昼,而他奔走在田垅间,将米粮一袋袋放在百姓的家门前。

“我并不信鬼神,即使到了现在,我也相信事在人为。”

他们回到了初遇的地方,铠倚靠在一颗梧桐树下,而百里守约仰躺在枝头。百里守约的一头长白发散落下来,刚好延伸到铠的面前。

“你说得对,神明所能做的,也不过是听取人们的心声,然后引导他们。没有人类的欲念和愿望,神明也插手不了人间事。”

“甚至每时每刻都在犯困。”铠顺口接到。

百里守约噎了一瞬,从树枝上探下头,无奈地看着铠:“你这么说显得我很可怜”

“不,我并没有那么想,”铠耸了耸肩,“我觉得你很好。”

“谢谢你啊,但没有信徒,我确实去不了太远的地方。”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带你走。”

百里守约眨了眨眼,有些忡愣地望着铠。

“已经入秋,神明大人,”铠笑了笑,“这是一个很美的季节。”

“我也诞生在秋天…诞生在,今天这个日子,”百里守约的目光变得邈远,他低下头,兀自沉吟了一会,“我喜欢秋天。”

他恍惚回忆起自己从混沌中诞生的模样,那时天边的晚霞艳红,飘零的红枫于他耳边轻语生命的秘密。于是他扇动新生的羽翼起飞,盘旋在苍穹,看山野之上生命的更迭,像潮起潮落,像四季轮替。

“所以今天是你的生辰?按照河洛人的习俗,天亮之后,我带你去吃长寿面。”

铠冲枝头上的人招了招手,于是百里守约回过神来,化作鸟儿落在了他的肩头。

“长寿面?那是什么。”

“事实上,我也没吃过…”

 

 

 

“故事结束了?”

“嗯,”百里守约半睁着困倦的眼,“这实在是个糟糕的睡前故事。”

“所以,你们最后吃到长寿面了吗?”

“吃了,也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去到了很多地方。”

很长很长的时间,长到耗尽了一个人的一生。

铠手中的烟已经燃尽很久了,他没有再去抽下一支,因为百里守约显然不喜欢烟的味道。刚刚讲故事时,他就呛咳了三次。

“我曾经问过铠,生辰的意义在哪里,他说,那是为了庆贺一个生命的诞生。因为有死亡的存在,所以一个人的诞生便显得弥足珍贵。”

“但神明是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死亡的,我不知道我的生辰有什么意义,但他却年年为我庆贺。”

“或许因为你的诞生,让他人的生命里出现了光。”铠忍不住接到。

“…你和他很像,当初,他也是这么跟我说的,”百里守约抬眸望向天边,那里曦光初现,“后来他问我我对生命的看法,我说万物的更替像潮汐,像四季,总是不断变化,却又能在时光的变迁下遇到相似的个体。”

“或许,这只是一场盛大的轮回,”铠摩挲着鼻梁,灵感在脑海里碰撞,“你说,神明会撒谎吗?”

“…会吧,”百里守约笑了笑,“很抱歉一开始的小小欺骗,我和铠之间不能只算是朋友,我们相伴了一生,我想我是深爱着他的。”

并且一爱就爱了好多年。

天边晨光乍现,夜幕退散后,铠终于看清了这片树林的全貌。山腰的树还挂着青绿的叶子,山顶却已经落满了红枫。

他遥望着天际云卷云舒,看初升的太阳渐渐偏移,终于等来了花木兰的身影。

“拿好了,你的手机。”

铠抬起手,稳稳地接住了花木兰抛来的手机。

“阿尔卡纳先生,你不要告诉我你就在这里坐了一晚上?”

铠不做声,起身抖落了风衣上的泥土。

“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听我太奶奶讲的,一个朱雀神庙的遗址。”

铠应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向了下山的路。

“喂!铠,你往哪走?”

“回去吧,创作的动力已经够了,”他转过头,越过花木兰看向了停落在枝头上的一只小红鸟儿,“灵感要趁热。”

“哈?”花木兰瞪着眼,一脸不敢置信地追上了铠,“你这一晚上到底都干了什么啊?”

枝头上那只鲜红的鸟儿一声不吭,只是遥遥望着两人的背影,目送了很久很久。

 

 

铠花了将近一年多的时间,创作了一个完完整整的,有关神明的故事。故事里的神明信徒不多,总是犯困,可怜兮兮的还差点被世人遗忘。

他喜欢秋天,他诞生在秋天,他还爱上了一个凡人。

“这更像是一个玄幻爱情故事,”花木兰挑了挑眉,“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写爱情故事。”

“跟题材无关,我只是希望有人记得他。”铠叼着棒棒糖,含混不清地答道。

他已经戒烟了一年,于是一口袋的葡萄味棒棒糖便成了替代品。

“那你非常成功,铠,你写了个很好的故事,会有很多人记得他。”

铠只是笑了笑。

他想起当初自己鼓起勇气提出带百里守约离开那里,而那个困恹恹的神明却只是温和地笑了笑,告诉他没有信徒的自己已经无法离开那座山了。

铠在那一刻明白了百里守约的未尽之意。他会死,而百里守约也会在那一天消散。朱雀的神明不想忘记自己与那位过路人的记忆,就像神明需要人类的信仰一样,他也平等地去铭记那个叫做铠的个体。

他可以被困在那里,但他不想忘记。

新书发售的时间被定在了秋天,铠很满意这个日子。那个清晨他推开窗子,在心旷神怡的秋风里盘算着何时再回到朱雀遗址。

或许是心有灵犀,他听到了一声清脆的鸟鸣。铠转过头,望向了一株红枫。

窗前的那株红枫是他一年前栽种的,枝条纤细,上头轻轻巧巧地落了一只小鸟儿。

小鸟儿红得漂亮,像那位朱雀神明的掌中焰一样,让人移不开眼。

铠觉得命运实在是很有意思,让一个无鬼神论者,遇见了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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